【主播悦读•听!冬天的声音】初冬的记忆
主播 ▏刘洪斌
刘洪斌,《高港新闻》节目记者、主持人。
个人标签:在奋斗的路上,感受最美的人生。
主播 ▏荐读
十里长街送总理
(黑体字为朗读部分)
作者:袁瑞峰 ▏朗读:刘洪斌
初冬的早晨马路边菜市场人群聚集,闹市形成比秋日明显地推迟了近个把小时。这些天,大堆大堆的红萝卜纷纷亮相。这是让家庭主人们选购腌制萝卜干的。我是心痒痒的,除了买些必备的蔬菜,就是喜欢在圆亮身大的红萝卜摊位前转逛着。终于下决心买了百十来斤。一来,选些个头不是太大的切开用滚水焯后随肉红烧,其余,我则承袭父母当年方法腌制萝卜干。
清淅记得一九七十年代初,我尚年少。秋末初冬,父亲母亲便开始清洗缸坛等器物,准备腌制新的萝卜干和咸菜(这时陈的还有少量,特别是咸菜,被称为老咸菜、臭咸菜)。那时的我总觉得做搬运工的父亲身上有使不完的劲,虽然一天下来收工了,跨进门,看到篦筐子里母亲洗净切好凉透的圆尖尖的一大堆(一般在三百斤左右)萝卜,便卷起袖子,一篮子一篮子地往大澡桶内倒,用粗盐搓揉,完毕,用洗脸盆一盆一盆地盛入水缸里(这水缸二天前便凉干除去潮气),父亲仔细地把这揉搓过的瓣状红萝卜一层一层地在缸内码压紧了再撒些盐。父亲的香烟不离嘴角。一支接一支吸着。两只手放入缸内用力压着,直至缸口满了,把那大方砖和石块镇于上口才轻松地把烟头一甩,招呼母亲一声,吃夜饭吧。这时候,已是晚上的九点多了。昏暗的煤油灯旁,不时晃动着父亲直直腰板的身影。
腌制萝卜干的过程最要紧的是:晒。抢晴天太阳晒。寒气直透人体的清晨,蓝天云碧,为占场地,估计凌晨五点不到父亲就起床把门板搁置在院外的路道边。我也睡眼惺松地被叫起,跟在父亲身后。父亲两只膀子各挎个装得满满潮萝卜的大篮子,刚从缸里捞起,正渗滴出不少卤。父亲把倒在门板上的湿渌渌的萝卜往我身边推来一小堆。“去,摆去,摆匀了″。父亲说着。两只粗大的手在门板上不住地移动着,横看成排,纵看成队。把这切成瓣的萝卜一角一角地在木板上均匀排列。父亲说,“一定要摆得间隔好,太阳晒得透,不马虎,晒到功夫。相反,晒不硬,软潮不收性,即使烫卤,这萝卜干就谈不上脆甜好吃,封得住坛”。
透心凉的初冬清晨,西北风猛然一吹身子有点打颤。父亲自始自终摆着萝卜,任凭风吹,而我,却不时抖动身子,双手搓,哈气不停。
抢着大好晴天的二三个太阳,这萝卜日渐收身,如是摆放晒着,烫了卤,再晒时,就省事多了,随手一摊,半干半潮的萝卜干晒二个下午已然“大功告成″,过路的熟人总忍不住拿一块放嘴里嚼嚼,一笑,竖个大拇指。
有两年我在印刷厂当工人时,饭盒里带去的萝卜干,总是被一起学徒的同事们抢着吃。同事也不好意思白吃,随手甩支香烟给我抽抽,笑嬉嬉地:你家的萝卜干甜脆好吃……
只是我至今还没学到父亲在世时萝卜干封坛的“秘方”。(猜不透父亲封坛前往里拌撒了什么)远不及父亲腌制的萝卜干脆、甜、干,嚼着有咬劲。次年的时梅天也不“上冒变质”。
那时母亲保全家过好冬天的另一个劳作,是在立冬节气来临时,买上在家门口叫喊的大腌菜三四担(约四百斤),母亲用抹布擦揩干净菜梗上的泥渍,削去带泥的菜根头,挂凉在院内绳上。
晚夜时分,我们兄妹都快上床睡觉了,可父亲穿着单薄,手袖口扎得紧紧的,一边撒着粗盐,一边搓揉着棵大身白的绿叶大腌菜,一觉醒来,只见满满两缸溢着菜青气味的腌菜正让大石块压着。
入冬,腌了咸菜,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就有了日常早晚餐桌上的保证。大雪纷飞之时,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出门难。从缸内起一把咸菜,烧一锅咸菜豆腐汤,加一点虾皮,这中午的菜,透鲜呀。要过年了,泡上十几棵咸菜,切碎,挤干,下锅合肉、合木耳香菇一烩,这咸菜馅儿的包子咬一口,鲜嫩爽口。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吃三四只不在话下。
几十斤萝卜干,两缸咸菜,父母忙碌的初冬留下温暖的记忆。
编辑:康希
责编:杨帆
审核: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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